沈涛饿坏了,抓起盘子里的烧鸡就啃。
油汪汪的鸡肉撕下一大块,骨头缝里的肉都被她咬得干干净净。
吃完还没解馋,又伸手抓了块桂花糕。
软糯的糕点咬下去,甜丝丝的桂花香在嘴里散开。
他还觉得不够,顺手拿起杯牛乳茶,“咕咚咕咚”喝了一大口,奶香混着茶香,咽下去浑身都舒坦。
他摸着圆鼓鼓的肚子,咂咂嘴说:“怪了,咋觉得今儿这顿饭比平时下馆子还香?”
白晚晚舀着碗里的燕窝粥,听着都乐了:“可不就是饿狠了?饿的时候吃啥都香。”
说着她又夹了块刚出锅的水晶肴肉,咬下去滑溜溜的,肉香混着卤汁的咸鲜,配着粥吃正好。
吃完她还不满足,顺手拿起块放凉的枣泥酥,酥皮一咬直掉渣,甜滋滋的枣泥馅儿塞满嘴,吃得嘴角都沾了点心屑。
白晚晚总算饱了,沈涛看着她道:“咱们现在是不是得想办法,怎么逃出去啊?”
白晚晚皱着眉头看着他道:“为什么要逃出去啊?这里有吃有喝不是挺好的吗?”
沈涛是真的急了,脸憋得通红道:
“这里哪里好了呀?到处都是老鼠蟑螂。
只能睡在这个干草上,睡得一点都不舒服,我想回去。”
白晚晚懒得理他:“你想出去,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?”
沈涛在黑屋子里急得团团转,一会使劲拍门,一会扯开嗓子喊:
“有人吗?快开门放我们出去!
我娘可是公主,你们敢关我,小心倒大霉!”
可不管他怎么喊,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再看林盼盼,早裹着衣服在干草堆上呼呼大睡。
沈涛没办法,嘟囔着:“先睡吧,睡醒再说……”
也挨着干草躺下了。
夜里气温越来越低,沈涛冻得直打哆嗦。
也不知道奶盖从哪翻出来一条毛毯,轻轻给熟睡的白晚晚盖上了。
这边俩人好歹能闭眼休息,公主府里却乱成了一锅粥。
公主急得直跺脚,嘴唇都起了皮,抓着管家的袖子喊:
“你说什么?涛儿和那个陪读的孩子都不见了?
这怎么可能!他们白天还在花园里玩,连府门都没出过!”
她眼眶通红,声音都变了调,
“赶紧派人去找!是不是哪个刺客混进来把孩子偷走了?
找不到人,你们都别想好过!”
府里的下人举着灯笼,在各个角落翻箱倒柜,连茅房都找了个遍,可就是不见两个孩子的踪影。
长公主披散着头发,绣鞋都跑掉了一只,赤着脚拍打着宫门大喊:“开门!我要见太后!”
值守的侍卫被她眼底猩红的血丝吓破了胆,哆哆嗦嗦抬起门闩。
她跌跌撞撞冲进宫,裙摆扫过满地月光,在寝殿外就哭喊起来:“母后!涛儿不见了!”
太后惊得打翻茶盏,连夜调动御林军,火把将京城照得如同白昼。
白府内,烛火“啪嗒”爆开火星,惊醒了刚入睡的白夫子与白夫人。
白巧娘撞开房门,霍将军紧随其后,两人喘着粗气:“宫里出事了!公主正在派人找沈涛,听说小少爷和伴读凭空消失了!”
白银猛地从榻上坐起道:“不可能!公主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,怎么会”
白夫人攥着帕子的手都在发抖:
“一群废物!连个孩子都看不住!
要是涛儿有个好歹,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!”
白巧娘道:“娘,你别着急,咱们那小机灵鬼,肯定是躲哪里玩了,我就是怕你们着急……”
白夫人点了点头道:“也是,她的身边跟着奶糖、奶盖,还有初一、初二,应该不会出事的。”
其实初一、初二就躲在暗处,可小姐不让他们出来,他们也没办法啊!
第二天一大早,整个皇城都炸开了锅。
长公主在家里急得直掉眼泪,抓着管家的胳膊使劲摇晃:
“这可怎么办啊?我儿到底在哪儿?你们这群废物!
带了这么多人出去找,连两个孩子的影子都见不着?找不到就别回来!”
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,把桌子上的茶碗都碰掉了,瓷片碎了一地也顾不上收拾。
可离公主府不远的女学还跟平时一般。
女夫